在路上看到鐘樓

Jun 30, 2014

RICHARD MILLE送給魁北克市政府的座鐘,期間展出之後目前應該是常設在當地的Jardins de l'Hôtel de Ville。
上星期(2014/06/30)收到沛納海的 這篇新聞稿,提到他們贊助修復了佛羅倫斯聖母百花大教堂的大鐘,看得我有一點感想。歐系的高級錶品牌一天到晚都在贊助這個贊助那個,尤其是出錢修這種古蹟大鐘,反正名正言順,歐洲到處又多得是這種世界遺產可以修,何樂而不為。
 
鐘塔在古時候是相當重要的公共設施,在那個個人式計時器(懷錶、手錶)還不普及的時代,一地的鐘樓是居民掌握時間的主要依據。其實即使在現在我還是很喜歡鐘塔之類的公共時計,每次經過松山機場的時候都習慣跟前面勞力士的大鐘對個時(我記得以前唸書的時候有幾年它的鐘從來沒準過),有一種確認了你的時間有確實跟上世界的安心感。
 
不過台灣人對這個好像沒什麼特殊感情,不論是開放空間還是建築物內部,一旦空出了個什麼地方,他們第一個會想到的就是擺上一座雕塑品(現在流行講裝置藝術),而且恕我直言,十之八九都很醜。每次看到這種東西,有的下面還會加上一句不知所云的文案,我都會想這裡如果擺上一座鐘塔多好,甚至種棵大樹都可以,無奈的是大部份台灣的這類空間都還是被這些奇怪的東西佔據了。
 
如果不算廣告塔下面的電子鐘的話,台灣戶外、公共空間的鐘塔類設施真的很少,像這些設施多半要靠品牌贊助,而根據我的觀察,一般我們比較容易看到的只有SEIKO,而設施主要是公園裡的鐘,另外記憶中勞力士好像也有一些,照這樣看來這些應該都是1980年代這兩家最風光的時候做的事情。今天品牌對這類案子的興趣似乎都集中在行銷效果更直接的地方,近期我比較有印象的是高鐵候車處的鐘都是艾美提供的,更早以前的話就是機場的勞力士了。
 
品牌會追求比較有效率的行銷方式我認為無可厚非,而且像這類案子拿到了以後還要負責後續的保養維修,要花的錢和麻煩程度都很不經濟(之前採訪勞力士的陳俊任老師就有聽他講過當年他在桃機設置航廈內時鐘的經歷,真的是非常辛苦);不過另一方面高級錶品牌每家開口閉口都是歷史啊傳統的,在這裡斤斤計較這些錢看起來還是滿不大器的。而案子拿下來了以後要怎麼做又是一回事,除了打上品牌logo、或是把鐘面做得跟你們家錶款很像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做法?之前看到RICHARD MILLE跟魁北克市政府合作就送了一坐自家酷得不得了的大鐘給人家,雖然最後常設的地點是間飯店感覺好像不夠開放,但無論如何都還是一次非常能凸顯品牌風格實例。 
 
即使要搞修復古蹟台灣也未嘗沒有合適的案子,台鐵新竹站和台中站這兩座台灣最漂亮的車站,車站上的鐘樓都稱得上是年久失修了,品牌有心的話大可以介入修復(前提是要好好把人家當做古蹟來對待)如果能恢復原始的機械鐘那當然是再好不過,就算不是至少也可以把外觀做得更體面一些(不過拜託不要把logo打上去),末了再在車站大廳設個corner記錄事件的始末,說不定還能賣點紀念品、甚至是紀念錶,光用想的我就覺得很興奮了。別的不提,這兩個地方對銷售的貢獻都不小啊,就當做是回饋鄉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