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丹頓的祕密 (連載故事第六回)

Sep 2, 2011

1827江詩丹頓為在1827年為英國市場製作的懷錶,錶殼上鐫有1903年英國作家的詩句,詩句應是後來才鐫刻上去的。

幸好從1829年起,名為Henri Armand的年輕員工分擔了Francois Constantin一部份工作。1830年法國發生7月革命,讓主要市場巴黎產生大變動,為此Henri Armand不得不學英文,試圖再開發歐洲大陸以外的市場,以便降低巴黎政治紛擾而滯銷的庫存。雖然沒有具體收獲,但這是江詩丹頓首度意識到美洲也有市場潛力。在1832年,一位在Le Havre的仲介商,將江詩丹頓的錶寄給紐約製錶師John Magnin參考,這應該是江詩丹頓產品首度進軍美洲大陸。

江詩丹頓自1826年起就已經開始了標準化零件的概念,1827年Jacques Barthélemy寫的一封信裡有具體的證據:「為了製作Lépine機芯,我們開始採用標準零件的概念,儘管機芯尺寸不同,但它們的配置及零件都相同的。如果能夠成功,之後我們就會有相同厚度、不同尺寸的機芯。雖然這是艱鉅的工作,但我們已經開始了。」
不過標準化的工作在三年後還是沒有完成,1830年的信裡他說:「我們焚膏繼晷進行標準化,不論任何尺寸,只要我們製作的錶都包括在內,上游供應商想做我們的生意,就得照我們的標準提供零件,這樣的話,所有人的工作都會輕鬆一些…」
Jacques Barthélemy還是太樂觀了一點,直到1844年為止,江詩丹頓都沒有在標準化及大量生產上得到突破。真正解決了這個問題的人是1839年進入江詩丹頓的George Auguste Leschot。
在海外的銷售成績不錯,因而必須雇用更多的人力,也讓江詩丹頓也由隆河旁的原址遷到更大的空間。Jacques Barthélemy的兒子César在1812年出生,1825年銜父命到鐘錶學校「Ecole de Blanc」 學習製錶技術,Jacques Barthélemy也親自教他數學、英文以及製圖等製錶師必須具備的科目,後來更另行聘請專業製錶師教導César裝配機芯。也許有子萬事足,連寫給合夥人Francois的信裡,都經常提到César:「小西撒完成了一塊很精細的寶璣機芯,他以後一定是很強的製錶師,學校老師也都很滿意他的成績…」César陸續再從不同的製錶師處學習打磨及表面處理、Lepine式機芯製作,以及其他成為製錶師必須瞭解的理論基礎及技能。
1820~1830年間因為工業革命後的機械生產方式逐漸普及,連帶使製錶業也產生大變革,業者必須瞭解、掌握最新的科技,否則就可能被環境淘汰,大量生產及標準化零件的重要性從這時期起變得重要,否則來自上游工廠的零件與空白機芯共通性不良,要大量生產而且降低成本絕對不可能。
當時的美國,對歐洲人來說是一塊奇妙的應許之地,1835年法國歷史學家暨思想家托克維爾(Alexis de Tocqueville)出版的「美國的民主(De la Démocratie en Amérique)」描述美國政治制度及當地見聞,其時正逢美國大力開拓荒地、發展農產、建設交通,加上進口黑奴的血淚勞力,因此新興權力階級能夠消費奢侈品,John Magnin進口的江詩丹頓錶,正好讓這些社會精英有展現優越地位的機會,在1834年時,在紐約、費城、以及紐奧良都有江詩丹頓的錶銷售;到1848年新代理人Ferdinand Thieriot接手之前,John Magnin一直是江詩丹頓錶在美國唯一的銷售窗口。